有些读者可能会感到困惑。都说部队里的伙食很好，为什么还饿呢？

经历过新训练的朋友都会明白，新兵连里的饥饿感是肠胃的抗议、精神的兴奋和内心燃烧的求胜欲结合在一起的。这确实是一种非同寻常的感觉。

那么问题来了，亲爱的战友们，新训练的时候你们饿过吗？

我已经饿了。但现在想起来，真的很怀念那些无论怎么不长胖都能吃东西的美好时光。

这两个故事是回忆和灵感。

从40年前到今天，服兵役的开始始终是一段以奋斗为背景的美好青春。所以，无论时间过去多久，走多远，不妨时常回想起刚入伍时的那种饥饿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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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画及制图：刘成

新兵抢食物的故事

■高怀昌

1976年初春，我应征入伍。 “闷罐子”列车一路驶过秦岭，到达绵阳，然后转乘卡车前往嘉陵江畔的军营。

我坐在车厢里的背包上，环顾四周，看到茂密的竹丛和金黄的油菜花。果然，我们已经到了天府之国了。在寒风中告别父母时的阴郁心情顿时变得开朗起来，心里充满了对军营生活的向往。

山路蜿蜒不断，到达军营时已近傍晚。路两旁的榆树纷纷剥落，洁白如雪。亮度让我震惊。发生了什么事？

带兵的排长说，去年这里发生旱灾，百姓生活困难，就有人剥榆树皮充饥。部队每人每天节省一两粮食，正在提供支援。

哦，原来如此。还没进营，就给我们一两粮食。

当时每人每天的伙食费是40.6分，粮食是1斤半，变成了1斤4两。

刚刚入伍的新兵首先进入温馨庄严的军营，然后从地方转入紧张的训练场。他们进行大量的锻炼和体力消耗，并吃大量的食物。 1斤4两的口粮还不够。现在是蔬菜淡季，所以每天都吃菠菜和蔬菜。于是，吃饭的时候，大家都努力吃得快、吃得饱，甚至还出现了抢食的情况。一位新同志急于抢，结果帽子掉进了饭锅里。说到周六吃包子，一群北方士兵就更加兴奋了。

没想到，有些人当兵后就开始抱怨还挨饿，并表示后悔当兵。教官发现这种情况后，开始教大家唱歌曲《毛委员和我们在一起》：“红米、南瓜汤、野菜也可以当食物……”一边唱，教官一边告诉大家讲述了红军时期的艰辛。困难，鼓励大家努力奋斗，帮助群众克服困难。

教官还教我们唱《一壶水》，讲述了战友们团结友爱的故事：顶着烈日训练的路上，大家都口渴了。连长拿出自己的水瓶给战士们喝。你，递给我吧。”他执意不把壶里的水喝完——让他喝的话，一壶水不够；如果抢着喝，一百壶水也不够。足够的。

歌词一说出来，歌曲一唱出来，就没有人好意思说自己受苦了，吃饭的时候也没有人抢食物。

“你可以饿，但不能缺精神。”由于我们的亲身经历，这些光荣的传统教育给我们的印象就显得尤为深刻。

结束了短短20天的新兵生活，我们唱着教官教的歌曲，前往军区农场，从事军事和农业生产。我们的新一批新员工很快就适应了老连队的艰苦生活，忙着干农活，下地进行培训。几年后，当我担任代课辅导员时，我仍然记得新兵公司辅导员的教育方法。他还会根据战士们不同的思想状况，教唱不同的歌曲。

如今，40年过去了，人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如今的军人不再需要从伙食费中省下粮食来养活群众，也不再需要每天只吃菠菜、牛肉菜。我离开部队很多年了，但新兵抢饭的有趣故事、学唱的歌曲仍然清晰地刻在我的记忆里……

第一次挨饿的经历

■李林峰 新疆军区某团高级战士

“两罐八宝粥！”周末整理物资后，我在行李箱里发现了两个尘封一年的“宝贝”，瞬间把我带回到了新的训练时期。

去年9月，我参军来到祖国西北边陲。从决定参军的那一刻起，我就做好了吃苦的准备：训练很辛苦，一个人要咬紧牙关才能熬过去；管理严格，倒是磨练自己棱角的好机会……但没想到公司里还有其他的新人。更大的挑战——饥饿！

大家“争第一，见红旗就扛”。在招聘公司中也是如此。甚至“谁吃得最快”也成为同志们争夺每一寸土地的“战略高地”。不幸的是，我在这方面处于绝对劣势：我个子高，胃口大，吃得慢。一顿吃6个馒头是很容易的事。在充分权衡利弊之后，我果断放弃了对这一荣誉的争夺。

即使吃饭的速度这么快，还没到吃饭时间，肚子里还是会响起“锣鼓喧天”的声音。不是我吃不饱，而是因为正常的快节奏、高强度的新训练生活已经超出了我的能量摄入负荷。说实话，长这么大以来，这是我第一次跑这么多步，也是第一次体会到饿到胸口贴着背的感觉。

“最近带不饱饭了，记得带几个馒头回来，放在书包里，备战！”同年当兵的张琳的一个建议，给了我一些安慰。原来胃口好、消化快的不止我一个！

从那时起，每个人都开始展现自己的特殊能力。做饭时，多抓几个馒头或鸡蛋带回班级，以备不时之需；如果有人要发快递，牛肉干、辣条等零食是一定不能少的；每次去军营超市购物，一定要带能量棒、巧克力等，就是“基本套餐”……

初秋的北疆，天气依然炎热。突然有一天，班级里到处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臭鸡蛋味。可恶，谁把鸡蛋藏在柜子里了！班长勃然大怒：“谁再把零食藏在柜子里，就罚三天不吃饭！”

从此，“吃饭速度不要太快，吃饱吃饱”就成了班上不成文的规定。

或许很多外地人会有疑问：现在生活这么好，招聘公司的伙食保障这么细致，怎么还能挨饿呢？

那是因为“与人竞争，赶超人”的氛围太浓了。新兵连里，大家都不肯认输。站在同一起跑线上，只有主动出击，刻苦训练，才能脱颖而出。正因为如此，能量耗尽后，饥饿感随之而来。

随着参军时间一天天变长，大家逐渐适应了军营快节奏的生活，也逐渐度过了高强度训练锻炼肌肉和耐力带来的体能提升期。现在我已经成为新兵训练的骨干，看到新兵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就能够理解了。在新兵连的第一次饥饿经历，是我最珍贵的转型记忆，也是我军人人生最好的开始。

（石建民、林超编译）